“有了福清商会,我才找到家。做‘福清妹’的感觉真好!”采访杨玉金时,她一开口就道出了对家乡福清的深深依恋。正是这一份赤子之情打动了笔者,并且读懂了这位看上去精明、能干,女强人味十足的女性心灵深处那最柔弱、最感性的部分……
苦孩子13岁 独自闯天下 13岁,正是钻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。然而,对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的福建佳洁贸易有限公司董事长、永安市工商联福清商会副会长杨玉金来说,情形则完全不一样。
杨玉金共有8个兄弟姐妹,她是家中的老七,父亲是高山人,母亲是连城人。童年留给她印象最深的是苦,这绝不仅仅是兄弟姐妹多。回忆年少时的事,杨玉金至今忍不住涕泪双流——
上小学时,她最怕做的一件事是关门。门后放着一块写有“反革命分子”字样的牌子,她的父母每一周都要被插上牌子去“游街”。理由很简单,父亲的兄弟姐妹都在新加坡等国家。尽管都失去了联系,但他们还是被这“海外关系”牵连。好在父亲善良、能干,受批斗并不会影响砖瓦厂的经营,小日子倒也红红火火的。然而好景不长,小学毕业那年,她的父亲就因病撒手西去,治病欠下的一大笔债成了一家人沉重的负担。勤奋好学的她在永安四中上初中仅半个学期,就不得不辍学回家。
没多久,在杨玉金不知情的情况下,无法可想的母亲以去别人家当学徒为由,将她送了出去。听说能学修理钟表手艺,她十分高兴,还想着可以挣钱供妹妹读书。可后来她逃也似地跑回了家,因为她知道了真相——母亲是将她送给人家当童养媳的,而且,已经收了对方的礼钱,拿去还了账。她哭着告诉对方,一定会还他的钱。于是,年仅13岁的她开始出外打工,挣钱还账。
拉板车,为人送文化用品……多重多苦的活她都干过,为的是尽快把钱还给人家……
俏姑娘独当一面开袜行 一晃7年过去了,苦孩子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。可能是受父亲遗传基因影响,她敢闯敢拼,加上自小独自一人闯天下,她的性格外向、豪爽,但她自己知道,其实自己内心深处非常自卑。
一天,她独自一人逛街,不意在袜行讨价还价时竟有了她人生最美丽的邂逅。袜店经营者是南安人,后来,成了她的先生。出于对她能力的欣赏,先生放心地将袜店交给她打点,自己则另谋他业。总共10平方米的店面,进货、看店、日常管理,她经营得风生水起。“福清人天生会当老板”,她的经历最好地证明了这一点。袜店成了她施展才华的大舞台,也为她积累了“第一桶金”。
在永安当福清的“形象大使”
在永安,不少人都知道有个叫“大妹”的“福清妹”,所经营的佳洁连锁超市是全城最大的。于是,在永安市工商联福清商会的福清老乡眼里,这个被称为“大妹”的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福清的“形象大使”。
杨玉金开超市始于2002年。此前,她将袜店的生意做得颇有名气,并且,延长了“产业链”,经营范围扩展到了女性内衣、内裤。在完成了资本原始,积累了不少成功经验的基础上,她经营起超市来更是得心应手。短短几年内,她那10平方米的店面长大了,在永安市,她共开了3家佳洁连锁超市,最大的一家面积达7000平方米,居永安之最;另外两家面积达1.2万平方米,年营业额达1亿多元。目前,她手下共有员工530多名,为当地解决了不少劳动力的出路问题。今年,她的超市获评“福建省十佳超市”。由此,永安市委副书记曹榕庆对她竖起了大拇指,称她为“永安市的形象大使”。
然而,杨玉金更喜欢被福清商会的同乡“奉”为“福清的形象大使”。她动情地说,超市开业之日,她收到了永安市工商联福清商会施老派人送来的鲜花,当时非常感动,觉得自己有了归属感,甚至有哭的冲动。“终于有福清人认我了!”对出生在永安,血管里流着福清人的血却不会讲福清话的“福清妹”来说,这一天,她盼了多少年!当被告知“你是福清人,你是福清商会的!”时,她高兴地点头,并且,欣然成为永安市工商联福清商会的副会长。
如今,“大妹”的超市运转正常,她的小妹帮着管理。大妹非常热心公益事业,捐助残疾儿童、失学女童是家常便饭,永安市的“春蕾行动”始终有她的一份,她对永安市妇联的同志讲,有多少失学女童,我都愿意资助!她深有感触地说,苦孩子太需要帮助了!应该让他们有书念!
后记
永安市工商联福清商会的老乡们总爱称杨玉金为“0594”,起先,笔者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经解释,禁不住哑然失笑——原来,这是他们的幽默,大家伙喜欢用此电话区号来笑话杨玉金是个不怎么地道的福清人,因为她不会说福清话。
杨玉金无奈,只好逮到机会就拜师学福清话,她说,总有一天,我要摘掉“0594”的帽子,成为地地道道的“0591”!
不管是“0594”还是“0591”,我们都理解杨玉金的骄傲与自豪——一切都源于“我是福清人!”(<福清侨乡报> 2005-11-30)